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论语·里仁》4.16）

我们知道孔子本人并不排斥言利，只是反对见利忘义。孔子在此也并未做出价值或道德上的判断。

朱熹《集注》中说：“义者，天理之所宜。利者，人情之所欲。”天理，超越人性，是一种秩序规则，追求的是精神道德的境界，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而有的人是顺应人性本能去追求利益，当每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利益而不损人，社会就会正常运转。他们既不会损己利人，也不会损人利己，极端的也就是像杨朱“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而已，并无害于社会。可一旦出现了损人而利己的情况，就会打破规则，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受害者。在损人利己的社会生存，人际交往的成本会无形中增加很多。

一个社会既不可能是完全的君子，也不可能是完全的小人。古书言君子小人大都以位而言，是有道理的。同样，一个人也很难是完全的君子或完全的小人。君子与小人因其所处地位不同，其追求的侧重点也因此而不同，这并不能说君子不讲利益，小人就没有道德。

道德与利益并不矛盾。借用鲁迅的一句话：人必生活着，义才有所附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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