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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里养狗多吗当年为一块地那个女人往我家

发表于:2024-11-14 17:45:15 来源:宏馨资讯

#头条家时光#当年为一块地,乡邻多次吵架生事,如今地里荒芜狐兔出没

1、

“五一”小长假陪父母回去住了几天。

我老家在大别山南麓的一个小村庄,荷塘稻陌,绿水清溪。

村庄两个姓,易姓最大,以前常常仗人多势众欺负人。

我们这个姓以前出身不好,后来或因做生意或考学渐渐搬到外面了,村子里剩下的人少,所以一直谨小慎微,低调为人。

前些年,我们兄妹拗不过父母的思乡之情,推倒老房子建了二层新楼房,父母偶尔从城里回来住几天。

村庄里很寂静,很多屋子铁将军把门,门口荒草丛生。

村口池塘边的杜梨树新绿成荫,鸟鸣如洗,碧波满陂,几只鸭子在悠闲划水。

我闲来无事,忽然想念儿时的野葱炒鸡蛋,就跟我妈说出去挖野葱。

我妈连声说:要得,要得,去山上转一转,顺便抽点野笋子带回去吃也好。

我们驮着锄头提着筐,走到村头遇到了三毛,她戴着草帽,穿着老旧过时的蓝色卡叽褂子。

黑色的长裤里两条细腿直晃荡,活像一个细脚伶仃的圆规。

2、

三毛可是当年村里出名的“狠人”,她在家里排行第三,加上长得黄毛稀瘦,人送外号“三毛”。

她的男人姓易,因为长得黑,人送外号“黑皮”,他们易姓有位姑太嫁给我大堂哥,也不知怎么回事,从这里攀亲,“黑皮”就管我叫姑婆,就是姑奶奶的意思。

我们家乡叫辈份高的女性叫“婆”,称辈份高的男性为“爹”,大家一直这么叫,论年龄她比我母亲还大,但论辈份我又高出她三辈,所以看到她,我只是点了点头。

另外,我还有个心结,记得小时候,我家有一块地,跟她家相邻,因为土质肥沃又靠近水渠好浇水,这块地算好地。

当时我家的地和她家中间有一棵李树,分地的时候,说好以这棵树为界,地各占一半,李子收成两家各一半。

这棵树叫麦黄李,就是割小麦的时候成熟,又香又脆,酸酸甜甜。

村里的老人说这棵树种好,结的李子味道好。

那一年果子挂了枝头,渐渐变黄变红,我们两家约好割麦完就打李子。

但是那天,我家按约定时间去到地头时,才发现一夜之间,红里透着亮黄的李子不见了,只有树顶上剩下稀稀拉拉的几棵青李子。

3、

我都快哭了,惦记这么久的果子飞了,亏得我们兄妹一天跑三趟去看,连偷偷摘一个尝尝都不敢。

因为我爸一再说要讲诚信,既然说好两家共有,就要按约定来。

三毛听了消息咋咋呼呼地跑来,叉腰站在那里骂偷李子的贼。

我们信以为真以为是被偷了,没想到晚饭时,邻居告诉我们三毛夫妻跟两个儿子昨天晚上趁着有月亮来摘的李子,今天一大早送到镇上卖了钱。

我气愤不已,我妈要去找三毛家理论,我爸劝住了她:他家大人不讲理,两个儿子也蛮横,我们找他也不会认的,除了吵架找气怄一点作用也没有。

后来那年秋天,三毛的儿子找了个借口,把那棵李子树挖到自家门前栽了,隔年春天,那棵李树没有如往年一样发芽,成了一截枯柴。

村里人说贪心不足,该!

我们兄妹在李子树坑栽下了一棵杨树苗,每年开春犁地,三毛家总是往我家这边挖一点,一年挖一点,后来慢慢挖过了将近一米。

每次跟他们理论,总是输,他们夫妻不讲理,两个儿子动不动喊打喊杀,我妈是老实人,声音小,不会像三毛那样嗓门宏亮,骂人三天不重样,我爸更是斯文人,不会吵架。

我记得,我爸找村干部调解了几次,但无济于事。

那个时候的农村,谁家蛮横儿子多,谁家就强势。

因为我家找了村干部这事,三毛怀恨在心,总是寻衅吵架。

4、

有时候是在池塘边洗衣服的时候,如果我妈在场,她就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七扯八扯总能扯到这上面来。

甚至有一次还污蔑我妈跟村干部有染,找村干部帮忙出头,我妈气不过,上去推了她一掌。

她跟我妈打了起来,两个儿子还上前帮忙,后来被村里人拉开了。

从此后,我家时不时园子里的栽好的黄瓜秧苗正爬架的时候就被人连根拔起,要么就是门口码好的柴禾被偷了。

有时候晒在门口的衣服被人不注意丢到水沟里,甚至我爸承包的鱼塘被人倒了农药,全部翻了白。

我家跟三毛家相邻的地早就没法种了,我爸干脆种了几棵竹子,说这玩意儿好活,以后砍来编筐或者抽笋子卖,免得天天下地就碰到一起,看着堵心。

没想到三毛家得寸进尺,一年挖一尺一年挖一尺,到她儿子结婚那年,我们当初栽的杨树已老粗了,早被圈进她家的地界了,她干脆把杨树砍了打家俱。

到那一年,整块地被她家占去了一半,村里人私下指指点点,三毛一家还觉得自己赢了,得意洋洋。

5、

我记得,我那时还问我爸,为什么不一直跟他家吵,或者去找村干部告状。

我爸沉思良久:现在荒地多得很,我们可以去别处种,不必跟不值得的人争输赢。

那时候,村里人开始外出打工,田地没那么紧俏了,有很多没人耕种,长满了荒草。

但是三毛依然要多占那块地,她认为这样她就赢了。

“姑太,姑婆,你们回来了?”面前这个风干如核桃的老太婆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我吓了一跳,“姑婆?我有这么老吗?”三毛朝我咧嘴一笑,露出剩下两颗黄牙的牙床,看着有些瘆人。

“嗯”我妈还记着当年三毛对她的羞辱,应了一句拉着我就走了。

上山的时候才发现,现在村里人少,以前稀稀拉拉长着一些树的小山坡现在荆棘丛生,很难走人了。

幸亏妈妈带了一把镰刀,稍微开出了一条路,到了那块地边,才发现当年三毛想尽办法强占了的地如今已是荒草丛生,她也没有耕种。

而我家这边被她家占去了一半,竹子郁郁葱葱,但由于没人打理,也淹没于灌木丛中。

小竹笋不少,一会儿就抽了一筐。我看到地那边有一丛白色的野花开得正好,就想过去摘一把。

不料,还没走近就听见“咕”地一声,我吓了一跳,看见草丛中窜出一只野鸡,拍着翅膀飞到地那头去了。

我感叹好多年没见到野鸡了,现在的生态保护得真好。

母亲说现在村里人少,大部分为了孩子读书在城里买了房陪读,村里就只剩下一些老人,田地都荒了。

6、

而且现在家家户户烧天然气,没人上山砍柴,树多林密,靠近公路边成片的田就流转承包了,像这些不成片的坡地,几乎都荒了。

母亲还说三毛的两个儿子也都做爷爷了,大儿子前年得病死了,大儿媳改了嫁。小儿子听说在兰州建筑工地上打工。

三毛的男人“黑皮”前些年养狗被狗咬了一口,舍不得花钱去打疫苗,后来发病去世了。

三毛一直跟儿媳妇合不来,现在儿媳妇在城里陪孙子读书,从不回来看她,她还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

她想吃低保条件又不达标,只得天天下田干活,穿的还是从前那些旧衣裳。

上次你大堂哥娶儿媳妇回村办喜酒,最后上了一钵红烧肉都被她一个人吃了,说半年没见荤腥了。

后来你大堂嫂看她可怜,把桌上的剩菜都打包给了她,她喜眯了。

这人哪,再强强不过命,总是争这争那贪小便宜有什么用?

我回头望了一眼远处池塘边挑着两只粪桶,佝偻着腰的老妇人。

平林漠漠,四野无声,在这夹杂着青草野花香气的风里,我感慨万千。

在当年,村里的人为了一点边角地,为了稻田过水,为了谁家的牛吃了庄稼,为了猪鸡过界屙了粪,经常吵架,甚至大打出手。

特别易姓的,仗着人多势众,总是有意无意占我们这一姓的便宜。

可是现在看看,我们这一姓的除了我家,因为我父母强烈要求在老家建了新房,其余的都进城多年了,老宅早已成土,田地山林也不要了。

放眼望去,剩下几家留守乡村的,都是当年生产队里的“狠人”“红人”,强势了一辈子,到老了又得到了什么呢?

看看村里的人,那些当年被人骂成分不好,出身不好的,后代大部分改变了命运,经商或学业有成,那些翻身自诩根正苗红的依然在底层挣扎。

现在新农村的路很直,水很清,天很蓝,生活蒸蒸日上,现在的人,再也不会为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斤斤计较了。

生活环境限制了人的认知。只有改变认知能力,才能改变人生。

母亲唤我下山,我扛起锄头,缓缓下山,绿荫不减来时路,故园依旧,布谷声声。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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