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的新月妹妹我是猫十五
有关梦想
有关梦想,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词呢?因为早餐时,男主人提到了昨晚的饭局,说某某两个儿子,一个在读博士,一个在国企,收入比他都高,说这话时,眼睛里尽是羡慕嫉妒恨,并且话已一声沉重的叹息结束,于是乎,本来还算和悦的美好晨光,一下子就局促不安起来,孤本喵着要吃鱼的,见情形不妙,赶紧退到一边,女主人莫名其妙看着大小姐,说:你还有梦想吗?
就她?男主人接过来,说:她能把自己嫁出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然后,你猜怎么着,大小姐啪的筷子摔在桌子上,甩了句不吃了,径直回房间,提了包,出门。
幸亏孤有先见之明,躲得早,要不估计要被踢上一脚。
梦想吗?孤也有吗?唉,真是一个伤脑筋的事情,这样吃饱了,喝足了,晒着暖暖的阳光,这样的生活或许就是孤的梦想吧,喵了个咪的,又困了,梦一会蝶再说吧。
胡子男
一日,终于见到了这个男人,胡子茬茬的,孤不由后悔不已,本来么,听他的琴,看他的字,尤其是未名草对他主人的那一派修辞,想怎么也是个俊俏小生,一生儒雅之气,挥衣袖处,尽显气质流华,言谈间,气宇轩昂,不想到头来竟是这么一副模样,也难怪难入大小姐法眼了。
当时他应该是喝醉了酒,一脸的红晕,看起来羞羞羞怯怯,竟有几分女人神态,一面弹琴,一面在声念着什么,什么天地不仁,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声音又细又尖,琴也是忽高忽低,再无韵味, 孤赶紧离开。
借着月色玲珑,一路跑回家,灯光柔和下的大小姐,还算 清纯可爱吧,至于那个男人吗,喵了个咪的,还是算了吧。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曾再去听琴,也同时很奇怪那几天竟会那么入迷,或许是听了那未名草的谎言吧。
恋人的事情,终究不像是去超市买东西,喜欢什么,直接拿钱去,挑挑捡捡就可以带回家了,缘份吗,可真是一个莫名奇妙的东西,据说有三生石畔,刻上注定的姻缘,又有什么经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只为化身石桥,盼望那人至桥上走过,孤不曾有那些闲情,更没那份矫情,且冷眼观世界,高度关注大小姐的命运,以管中窥猫,知晓天下。
问候
一日,我正在花丛里卧着,晒着暖暖的阳光,忽然有影子遮过来,看时,有几分眼熟,只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人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的,分明挡住了我的阳光,却又视而不见,或许根本就没把孤给放在眼里吧。
很困吗?他自言自语,我伸了个懒腰,正要离开时,听到他说话。
在和我说话吗?咱家不由四下扫了下,当然,除了孤,还有没有灵魂的花花草草。
其实我也很困,他说着叹了口气,继续说,应该说是困顿,一困顿就三十年,哈哈。
这混蛋,真的是在跟孤说话吗?我不由打量起他来,不想他竟冲咱家笑了笑,然后伸手过来,要抚摸咱家。
咱家赶紧跃开,心想这可不是个疯子吗?正好秋高气爽,出来透气吗?
见我躲开,他似有些失望,又是一声长叹。
他这样,咱家倒不便立即逃开,于是止步,静观其变。
见这样,他眼睛里透露出欣慰之色,点了点头,说:不错,孺子可教也。
晕~(这大小姐的口头禅,咱家日久受教,不想也学了过来)
咱家不禁绷紧了双腿,如他再有进一步的行动,得赶紧逃离为上,只是还好,他只是安静地坐着,看着我:你从哪来,要到哪去?
喵了个咪的,咱家真想咬他一口,再听他说下去,非得撞墙不可,赶紧走之。
然后就听他仰天大笑,吓得咱家不由赶紧加速。
后来想想,这不正是那个胡子男么,原来竟真是个神经病呢,怪不得大小姐总是骂他神经病,果然。
后来的时光里,偶尔也会遇到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呆呆的,傻傻的,开始以为是要光明正大地追大小姐,那些天不禁为大小姐捏一把汗,想要是大小姐和这样的男人走在一起,非引起围观不可,只是慢慢的,发现他俩见面的时候并不说话,完全陌生人一样,不觉有些奇怪,想我是不是弄错了,或许也只是和得相似吧,于是终于有一次跟踪他到家,直到见到那株未名草。
他回到家,发了会呆,开始弹琴,弹一坐,呆了会,傻笑一会,叹息一会---
还没有开花吗?离开时,我问它。
哦,原来是你。它说,有二十天不曾来了,差点都忘了你。
原来都那么久了,我有点惊讶,站在窗台,仰望样着浮云朵朵的天空,那么,大小姐的生日应该要到了吧。
琴声何来
朋友?他微微一笑,继续仰望着遥挂中天的那弯残月,半卧在房顶,任清辉尽染,萧瑟而俊朗的脸上若有若无地浮现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缓缓地取过酒杯,抿了一口,说:这酒,和十年前一样。只可惜---说着一仰脖,尽饮了满杯,又斟上,一并饮尽。
那么,红叶说,是不见了?
不妨报上名来,他说,我一生飘泊不定,绝少朋友,还是报上名来的好,不过知道我在这里的---他转过身来,看着红叶。
你也太多疑了吧?难道你认为会是我告诉天下人的吗? 红叶笑了下,再说了,你有那么出名吗?又不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又如何?名誉江湖又如何?他提高的声量,那是我所追求的吗?吾生所愿---算了,不说也罢。
携佳人之手,归隐山林,红叶说,都说多少遍了,可人呢?人呢?想娶的娶不了,人家要嫁的你又看不上,躲到我这小小的酒肆里来,可是有能耐了。
老板娘,他赶紧打断,说,本公子喝酒可是付了钱的。
可是了不起了,房顶上喝酒,还得打个七折,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
话不能这么说,我这可是长期客户,理应享受优惠的。
你以为我想搭理你。红叶不耐烦起来,同时楼下传来吆喝:说吧,到底是见还是不见?我还等着招呼其他客人呢。
不见。他果断地说。
那好,红叶说着纵身一跳,飘然落在院中。
还是那么好的轻功,还是那么好的身材,他看着,心中涌起一阵叹息,只是,她不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等下,他大声喊。
怎么?红叶转过身来,仰望着他,改变主意了?
是男,是女?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望着无尽的天空,似无心,可明明又很在乎。
男的。红叶说。
他不由一阵失落,不再说话。
见,还是不见?红叶说,我可没时间跟你磨几。
可有什么信物?
没有,什么都没有,就问你在不在这里,说要见你,再问就没了,你赶紧滴。
那就不见。
酒,直至月斜西天。
走了?
红叶上来时,他问。
走了,你又不见,人家当然走了。
没留下什么话?
没有,又不能确定你在这里,怎么会留下什么话,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见,说不定是家里人派来找你的,也可能是那个女人。
不会。他坚定地说。
什么不会?是家里人派来找你的不会,还是指那个女人?
你过问的太多了,他说着,脸上的表情不知什么时候和月色一样冷清。
红叶立时觉得无趣,回至房间。
洗漱之后,躺这下,再一次从床下取出那一纸书信,仔细看着,渐至痴迷。
纸上写着:君问归期未有期,巴上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烟,却话巴山夜雨时。
没错,这是他的字迹,她喃喃自语,手指轻轻以抚摸着,似在感受着他的温度,可是,为什么春去秋来,再无音信? 他到底是谁,和他真的是朋友吗?他到底在等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的话,真的可信吗?
最近怎么样?晚饭的时候,女主人有意无意地关心起女儿来,男主人继续低头吃饭,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你指哪方面?大小姐问。
工作上最近还顺利吧?女主人说着瞟了一眼男主人,男主人似充耳不闻。
不就是那样吗,大小姐说,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你就不能主动点?女主人说,哪能领导主动亲近你。
见她就烦,大小姐说着皱起眉头,一见我就问:你书看得怎么样了?最近报了考试了没有?要不就是听说谁谁考了个编制,待遇也挺不错的,听着我就一个头两个大。
人家说的没错,男人主终于忍不住插进话来。
就是,这是关心你。女主人附和。
对了,你上次报那个什么考试,我最近一直很忙,也没问你,考得怎么样?这次能过吗?男主人完全不曾发现大小姐脸上的表情,由着自己的思绪去追问。
交了交卷,大小姐没好气地说,下一场没考,逛街去了。
你这---男主人上下打量了下大小姐,无奈地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长进的女儿,你看人家,那谁,你不是跟她玩的很好吗,你也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