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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龛怎么养花好看(你会借花献佛吗?敦煌壁画给出了这四种方式)

发表于:2024-07-05 10:19:53 来源:宏馨资讯

佛典中并不记载信众以鲜花供养佛祖时所采取的具体形式,但通过一些佛经的描述,我们可以大致归纳出四种鲜花供佛的形式。

手持鲜花或花鬘供养 花鬘((mán音))是由几种鲜花编织而成,佛经中记载了各类佛陀眷属手持鲜花或花鬘作供养的情形。输波迦罗《苏悉地羯罗经》记载信徒供养诸佛时,“或用取花条,或用花朵,以献妃天等……复有种种诸花合成为蔓,或种种花聚持以供养,遍通九种”。隋代天竺三藏闍那崛多《佛本行集经》中也有手持花蔓的记载:“ 复挂种种妙宝衣裳,喻如飞天,手持花璎。 ”当是天人持花供养。另,唐天竺三藏菩提流志译《广大宝楼阁善住秘密陀罗尼经》“画像品第八”亦载:“ 画花齿罗刹女,身着素服,以手持花,瞻仰如来。 ”当是眷属持花供养。

对于佛说法图、经变画、故事画等当中出现持花供养的天人、菩萨、弟子等形象,在敦煌的壁画中极其丰富,不一而足,可以说是在每个洞窟都可以见到的图像,以飞天和供养菩萨最为常见,到了五代宋归义军晚期和西夏时期尤其丰富,往往是成排的持花供养的菩萨出现在壁画中。另像历代壁画中大量出现的飞天形象,往往持花篮散花,以香花供养佛陀,或以花蔓供养。

佛教绘画之外,在敦煌壁画中也有世俗供养人手持鲜花作供养状的形象,最早的洞窟之一即莫高窟北凉第275窟供养人画像中就已出现,北壁的男性供养人多各手持一枝长茎花朵,依次排列;隋唐时期供养人持花供养的情景处处可见;洞窟中供养人像持花供养的方式和现象,一直延续了下来,莫高窟晚期回鹘第409窟东壁门北画回鹘王妃二身,二人各手执长茎大花朵作供养状,给人深刻的印象。

莫高窟409窟

手托花盘或花盆供养 敦煌藏经洞写本《什物历》中经常出现的“花擎盘”一词,与鲜花供佛时用到的供具——花盘有关,“競盘”、“竸盘”、“擎盘”和“檠盘”出现在《什物历》“家具”部分,它们当是指同一种东西,而着眼点在“盘”上。S.0388《字样》中提到,“競”是正字,与“竸”通用。《洪武正韵》卷6载:“擎,拓也,举也。又敬韵,俗从茍。檠,辅正弓弩器。亦作擏。又灯架,又梗敬韵,俗从茍”。这里“擎”与“盘”连用更合适些。“檠”当是“擎”的俗字,“木”、“扌”形体相近,故易混。S.0388《字样》载:“‘析’,正字;‘扸’,相承沿用‘析’字。‘標’,正字;‘摽’,沿用‘標’字。”“競盘”的“競”和“竸盘”的“竸”是“擎”的音讹字。“擎盘”在传世文献中有记载,如《旧唐书》卷92载:“ 北齐段孝玄云:‘持大兵者,如擎盘水,顷在俯仰间,一致蹉跌,求止岂得哉! ’”《旧五代史》卷60:“夫易惟忌满,道贵持盈,傥恃勇以丧师,如擎盘而失水,为蛇刻鹤,幸赐徊翔。”《金鳌退食笔记》卷上载:“ 才催进楫,即分凫雁之辉;许带归鞍,宁羡樱桃之赐。擎盘散馥,溅齿流甘。 ”在单个的菩萨中,代表如莫高窟中唐第199窟西壁龛外北侧大势至菩萨,手托玻璃杯,中盛莲花;又,在各类经变画中常见托盘或托盆的菩萨,代表如盛唐第148窟东壁药师经变画中一供养菩萨手托褐色勾沿的玻璃盆,盆里摆放的是蓝色的莲花。也有世俗供养人出现在托盘盛花供养的现象,代表如莫高窟中唐第361窟供养人像、五代第98窟的曹氏女性供养人像。

盛唐-148窟-东壁北侧-药师经变(正中部分)

盛唐-148窟-东壁北侧-药师经变-左边大菩萨腿部前方一位供养菩萨,捧着一透明盏与莲花

手持花瓶供养 把鲜花插于瓶中以供养佛,佛教图像中很常见,也广见于佛典记载。东汉西域三藏竺大力共康孟详译《修行本起经》卷上《现变品第一》:“时有一女,持瓶盛花。佛放光明,彻照花瓶,变为琉璃,内外相见。”西晋居士聂道真译《异出菩萨本起经》载:“ 有一女人,名曰瞿夷,持应水瓶,有华七枚,华名优钵(莲花)。 ”女人多以瓶盛花供养,图像中常为菩萨持瓶,瓶中有鲜花。元魏菩提流支译《大萨遮尼乾子所说经》之《诣严炽王品第四》:“ (诸花)遍布道路,金瓶、银瓶盛百千种诸杂妙花。 ”以上主要是瓶中插花供养佛。

另,佛教设坛,也往往使用瓶花,宋法贤译《佛说最上根本大乐金刚不空三昧大教王经卷第一》之《一切如来真实理金刚三昧仪轨分第二》云:

又复外曼拏罗四方四隅,依法安置八大菩萨,于其四门各安阏伽瓶,其瓶须依法选择,满盛香水,以妙花果插于瓶内,及以五宝、五谷、五药等安于瓶中,以上色缯帛盖覆瓶上。

瓶中盛花在佛教各类场合多有出现,其实像观音菩萨手持净瓶中插杨柳枝的作法,或许也影响到后期人们以瓶中插花供养的思想。而把花枝插在盛有干净水的瓶中,可使鲜花多存活几天。清代康熙年间所修的《沙弥律仪毗尼日用合参》载:

请僧行道,献花供佛,众僧以梵罂(泛指小口大腹的瓶子)盛水,浸花茎,欲令不萎。

从已发现的佛塔地宫可知,地宫物品中往往会有净瓶出现,其中的净瓶除作为僧人随身携带的法物之外,或许也有作为插花供养的情况。

敦煌壁画所见手托花瓶的多是供养菩萨形象,代表如莫高窟初唐第321窟东壁南侧释迦说法图中右边的胁侍菩萨,手托一插有鲜花的花瓶;盛唐第148窟东壁上一供养菩萨,双手持插有莲花的花瓶,胡跪于莲花座上;沙州回鹘时期 第310窟南壁的弥勒说法图中的两位胁侍菩萨,手中也分别托举两种不同的瓶花。

初唐 莫高窟321窟 東蓮座釋迦說法圖 東壁南側

散花供养 散花供养,是佛教经典记载颇多的鲜花供养方式,多与佛陀神异现象相关联。敦煌壁画中大量出现的飞天散花图像,最具艺术表现力。天人散花往往和佛陀降生等一生重要活动或佛陀神异故事或现象有关,烘托佛陀的神圣性、庄严性、高尚性以及其所具有独特的娱佛思想,渲染佛教活动场景的美妙与不可思议性。吴支谦译《须摩提女经》云:

是时,世尊还舍神足,如常法则入满富城中。是时,世尊足蹈门阈上,是时天地大动,诸尊神天散华供养。是时,人民见世尊容貌诸根寂静,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而自庄严。

包括《佛本行经》在内的诸多经典均记载佛陀诞生时“诸天散华”的现象,也可以看到佛典在描述佛陀诸多神变时也往往会出现“诸天散华”的奇妙景象,均是对佛陀的供养,这是最常见的散花场景。

北魏 莫高窟251窟 施無畏印釋迦佛說法圖 北壁東側

另,起初天女以所散之花是否着身来验证弟子们的向道之心,如孙吴时支谦译《佛说维摩诘经》有载,即所谓“舍利弗抖花不掉”情节。这里的天所散华,是区分菩萨与弟子是否断烦恼的标志,成了区分菩萨与弟子根性的象征物。

同样记载另见宋四明沙门知礼述《观音义疏记》:

天女以天华散诸菩萨、大弟子上,华至诸菩萨即皆堕落,至大弟子便着不堕,一切弟子神力去华不能令去。

以上佛典所记散花情景,在敦煌壁画维摩诘经变中有形象的表现,即是经变画其中“天女戏弄舍利弗”情节画面。代表画面如莫高窟初唐第203窟西壁龛外南侧上部的《维摩诘经·方便品》和北侧上部的《维摩诘经·文殊师利问疾品》中都有天女散花的画面,此类图像在敦煌维摩诘经变中一直延续了下来。

后来,以散花来验证弟子向道之心的用意逐渐演变成以花朵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的情景,来渲染庄严的佛教气氛,借以表达对佛的供养。佛典中对散花供养,则多有描述,佛教的重要事件或佛陀的重要活动场合,均会有天人散花以烘托气氛。后秦弘始年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译《佛说长阿含经卷第四》之《游行经第二后》:

阿那律曰:汝等欲以香花伎乐供养舍利,竟一日已,以佛舍利置于牀上,使末罗童子举牀四角,擎持幡盖,烧香散花,伎乐供养,入东城门,遍诸里巷,使国人民皆得供养;然后出西城门,诣高显处而闍维之。而诸天意欲留舍利七日之中,香花伎乐,礼敬供养;然后以佛舍利置于牀上,使末罗童子举牀四角,擎持幡盖,散花烧香,作众伎乐,供养舍利。入东城门,遍诸里巷,使国人民皆得供养;然后出城北门,渡凞连禅河,到天冠寺而闍维之。是上天意,使牀不动。

这是对佛教重要膜拜对象佛舍利的各种供养,其中就有散花供养的方式。

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罗译《过去现在因果经》卷3:

尔时如来,心自思惟:八正圣道,是三世诸佛之所履行,趣般涅槃路;我今已践,智慧通达,无所罣碍。于时大地,十八相动,游霞飞尘,皆悉澄净,天鼓自然,而发妙声,香风徐起,柔软清凉,杂色瑞云,降甘露雨,园林花果,荣不待时。又雨曼陀罗花、摩诃曼陀罗花、曼殊沙花、摩诃曼殊沙花、金花、银花、琉璃等花;七宝莲花,绕菩提树,满三十六踰闍那。是时诸天,作天伎乐散花烧香,歌呗赞叹,执天宝盖及以幢幡,充塞虚空,供养如来。龙神八部,所设供养,亦复如是。当尔之时,一切众生,皆悉慈爱,无瞋害想。

这是对佛陀得“八正圣道”后达“智慧通达,无所罣碍”境界的供养,其中诸天“作天伎乐散花烧香”即是一种供养的方式。

像这样的图像在敦煌各类说法图、经变画中均可见到,代表如隋唐诸多佛龛主尊说法场景之上龛顶的诸多天人伎乐,均作散花供养状,即是图像对类似如上经典描述场景的形象表现,以天人散花的形式,把佛陀主尊说法场景进行强烈了渲染,达到奇幻的非常境界,也象征着佛教净土的美好,从而使其成为信众顶礼膜拜的对象。

(来源: 敦煌文化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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